《白鹿原》影评绝望之后
世间再无倔忠实。
陈忠实丢下他的《白鹿原》匆匆而去了,一时间引发热议。
有人说,中国的文坛,失去了一股又一股涌流的清泉,正一步步地走向绝望的深渊,无以为继。
想来便是。中国的作家是擅长写田野,写乡村,写蛮荒的,无数的主流的亦或变奏的乡愁,便是文坛上一枝枝五彩斑斓的鲜花。然忠实走了,留下了他的弃子陕北;杨绛走了,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先生挥手相别,再看如今的书店里玄幻小说,青春文学充斥书架,真正的大部头,小情思都被束之高阁。呜呼!此即是中国文学之大颓之势,不久便即病入膏亮,无药可救是也?
内心不禁生起了一番绝望之意。千百年来多少文人墨客抛洒汗水于这块土地,今日即将荒芜邪?
可我却偏编要说一个“不”。被断定为“大限不远”的中国文学,于我而言,此时恰恰是最好的转变时机。绝望之后,恰恰是绝处逢生。
既然乡愁说不尽,道不完,千篇一律,那就另辟蹊径,彰显城市文学的真正个性与魅力。是凡城市文学大抵提及物欲横流纸醉金速之属浮华糜烂的都市生活,资产阶级的尔虞我作,人心的道德沉浮充斥于字里行间。殊不知,此为一叶障目之观念也。
三十年来中国城市化进程加快,城市已然成为多数人生活的载体。然中国文学表达“城市生活”仍旧是一个尴尬的话题。这一亩城市文学之田,尚未开垦,又怎能说"中国文学它绝望呢?
且看现今当下,74届雨果奖郝景芳凭借《北京折叠》荣获最佳短篇小说奖。《北京折叠》便是切入国人要害之作。针贬时弊,切中肯綮,字字珠玑。又如金宇澄之《繁花》,沪语吚吚呀呀,你侬我侬恰恰能真切反映平民上海人的丰富生活。再谈王安忆《比邻而居》,平平常常的烟道亦展现不同人家丰富有趣的生活情调,展示了人间百态风情。
故而,所谓的"文学之殇”,“文学已死”“绝望之巅”之说,大可退矣,文学正如一棵常青之木,屹立不倒。
绝望之后是什么?恰恰可能是文学光明人与心之坦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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